炎尾

我懂他他懂我。

【棋昱】你是无意穿堂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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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又土又俗又OOC,写到秃头

*大量私设

声乐歌剧系:蔡程昱、梁朋杰

音乐剧系:双云、黄子弘凡

摄影系:龚子棋、李向哲、马佳

*带云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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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黄子弘凡的生日之后,龚子棋和蔡程昱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进展着,仿佛要将两人认识之前的几个月错过的时间尽数弥补回来。他们在那天晚上就交换了课表,粗粗一合计,早上的大课差不多重合,结束了可以一起吃个中饭。专业课倒是错错落落的,勉强也可以凑到一块吃个晚饭。

 

本来声歌系音乐剧系和摄影系这几帮人虽然关系不错,也不会天天厮混在一起,但是自从他俩认识之后,就被迫绑定在了一起。好几个一米八几的大长腿聚在一起往外走,说实在的还真的挺拉风的。

 

后知后觉的梁朋杰对两个人能这么好表示了极度的诧异。

 

确实,龚子棋和蔡程昱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

 

龚子棋从幼儿园到现在都是典型的坏小子,逃课、打架、抽烟、喝酒、纹身、泡吧,诸如此类,没啥他不敢干的事。长的也是一张不阳光的脸,皱着眉不说话的时候狠戾非常,好孩子见了想绕道,坏孩子见了想认老大那种。

 

蔡程昱则是阳光向上的好青年,单纯傻乎乎、但是懂事,专业能力强,老师同学见了都喜欢,刚一入学就得到了大家的宠爱,谁都愿意搂着他的肩膀亲昵地叫一声蔡蔡。

 

就是这么两个南辕北辙的人,认识之后像磁铁的两极一般迅速地贴在了一起。

 

而且自从蔡程昱认识了龚子棋,声歌系的同学们能够搂到蔡程昱的机会呈现断崖式下降,这事还在校内论坛上引发了一大波狼哭鬼嚎,龚子棋也被冠以“那只拱了声歌系小太阳的摄影系的猪”的称号。

 

龚子棋的迷妹也不甘示弱,在论坛上撕了几轮,最后以帖子被封而告终。

 

当然,这背后暗潮汹涌的一切,龚子棋和蔡程昱是丝毫不知情的。

 

 

 

蔡程昱从小到大,走的一直是循规蹈矩的路子,没有做过一件出格的事。连偶尔上学迟到一次都会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会时不时地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游离感,不知从何而来,又常常飞快逝去。

 

上了大学,他的专业课老师在夸赞他的音色的同时,也会摇头惋惜痛心在这样的天籁里无法感受到动人真挚的感情。

 

蔡程昱的声音是一尊完美无瑕的、缺失灵魂的白玉雕塑。

 

他像是一个走在森林中的小男孩,无忧无虑地在被阳光照耀的小径上前行,但是从那幽深的丛林深处,时不时会有一只漂亮的蝴蝶飞舞,吸引着男孩的视线。

 

但是他从未偏离过,未曾有半只脚踏出过阳光照耀的小径。

 

小径和丛林间有一道天然的无形的屏障。他伸手能触摸到的是始终耀眼璀璨的白光。

 

直到潜伏在丛林里的野兽强硬地撕裂了这道屏障,阳光和森林融合,小男孩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在眼前展开。

 

A whole new world.

 

 

 

枕头下顽固振动的手机把蔡程昱从梦境中活生生拖了出来。

 

他摸索到冰冷的手机,没顾得上看一眼来电显示,直接右划接通了,贴在耳侧:“喂?”

 

“蔡。”低沉的嗓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夜风呼啸声灌进他的耳膜,像一支利箭瞬间打散了他沉重的睡意。

 

“子棋?”蔡程昱又看了一眼屏幕,确认是他没错,“怎么了?”

 

“起床,我带你去玩。”电话另一头传来火机清脆的咔哒声,蔡程昱能想像得到龚子棋歪着头用一侧肩膀夹住手机,在风中护着打火机点烟的样子。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觉得应该笑着骂他一句傻逼,然后把电话挂掉继续蒙头睡觉。

 

“好。”蔡程昱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

 

“嗯,晚上凉,你穿件厚外套。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蔡程昱匆匆换好衣服,擦了把脸就出门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一眼看见了靠坐在摩托车上抽烟的龚子棋。

 

“哇这个车好酷!”蔡程昱绕着车转了两圈。

 

龚子棋把烟掐灭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摘下挂在后视镜上的亮黄色的头盔抛到兴奋的小朋友怀里。

 

“咦这个颜色?”蔡程昱借着昏暗的路灯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头盔,在上面还有一个皮卡丘的图案,怪可爱的。

 

“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幼稚的,适合你。”龚子棋靠近,拿过头盔罩在他脑袋上,帮他调整好眼镜和鄂带的扣子。

 

他闻到他指尖残留的烟草味,带着一点薄荷的清新。

 

“我才不幼稚。”蔡程昱嘟哝了一句,见龚子棋已经跨上车戴好头盔,赶紧笨拙地跟着爬了上去。

 

 

夜风在耳边呼啸了好久好久。

 

蔡程昱感觉怀里揣着一只活泼的小鸟,它一刻不停地欢呼着,跃动着,急于想挣脱血肉肋骨的束缚,蹦出他的胸膛。

 

然后他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龚子棋带他来到了海边。

 

蔡程昱没有见过凌晨三点的海岸。

 

幽深、静默,拥有着可以倾覆天地的力量。白色的波涛在风的吹拂下缓缓地吞噬沙滩,然后又原封不动地吐出。

 

他转过头去看龚子棋,发现他正从后尾箱取出相机,挂在了脖子上。

 

“你是来拍照片的?”

 

“嗯。”龚子棋低头调整着镜头,“你应该没见过这样的风景,顺便带你来看看。”

 

“你经常这个时候出来采风?”蔡程昱面向大海张开手臂,任咸涩而又明朗的海风席卷过他的每一根发丝。

 

“偶尔会,总有些东西在晚上才看得见。”龚子棋又拎出一只袋子,“走,找个地方坐。”

 

蔡程昱蹦跳着跟在龚子棋身后,觉得艺术家真的是酷毙了。

 

炸裂地心的那种酷。

 

龚子棋找了一块礁石,有平缓的坡度,又有一定的高度确保不会被海浪拍上。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罐可乐扔给蔡程昱,自己开了一罐啤酒。

 

蔡程昱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可乐,又看了看龚子棋的啤酒,欲言又止,算了算了。他知道自己的酒量,要是一会喝醉了还得龚子棋拖他回去,这未免太不人道了。

 

“我给你唱个歌。”蔡程昱连续喝了几口可乐,望着黑沉沉的海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嗝,突然来了兴致。

 

“洗耳恭听。”龚子棋举起手里的啤酒罐示意。

 

蔡程昱稍微开了开嗓,就着迎面刮来呜呜作响的海风唱了一曲《今夜无人入睡》。

 

尽管龚子棋不太懂歌剧,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蔡程昱的音色非常漂亮,充满力量感、充满阳光,连夜间海面的阴森感都被驱逐了几分。

 

他的这把嗓子被系里的老师夸过是金色男高音,龚子棋觉得,他的声音可以架起人间和天堂的桥梁。

 

“特别好听。”龚子棋很给面子地鼓掌。

 

蔡程昱非常高兴,一连唱了好几首歌。

 

可能是因为海风吹阔了心胸,让海浪涌进了他的胸膛,蔡程昱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龚子棋端起相机对准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躲避,笑嘻嘻地直视镜头。

 

两个人在海滩上待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蔡程昱伸着懒腰用high C喊了一声“我饿了”结尾。

 

龚子棋带蔡程昱回学校,在通宵的小摊上吃了一顿热量爆炸的烧烤,还允许蔡程昱开了一瓶酒。

 

结账走人的时候,那瓶酒还剩下一半,蔡程昱已经满脸、满脖子通红,连耳垂也染上了红色。

 

龚子棋先送蔡程昱回宿舍,在楼下和他道别。

 

蔡程昱顶着一张大红脸笑嘻嘻地和他挥手,刚要转身就想到了什么:“对了。”

 

“嗯?”

 

“那个皮卡丘头盔,不许给别人用。”他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说道。

 

“知道。”龚子棋拍了下他的脑袋,“我哪有这个闲心带别人出去。上去吧,上了床给我发个消息。”

 

“好,拜拜。”蔡程昱再次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几步用卡刷开宿舍大门,抬手在背后挥了几下。

 

龚子棋在楼下等了一会,收到蔡程昱发来的消息后,才转身回宿舍。

 

 

 

从那一次抽风的半夜跑出去玩之后,龚子棋和蔡程昱仿佛达成了无言的默契,在两个人都没有课的时候,或者是第二天没有早课的晚上,龚子棋就会带着蔡程昱出去玩,酒吧、KTV、livehouse、拳馆,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手工作坊,各种景色漂亮的小角落。

 

蔡程昱还特别惊讶地问过龚子棋:“我记得你是外省的,为什么我这个本地人都没有你这么会玩?”

 

“我只要有空就会拿着相机四处转,你呢,除了宅在家里还会干嘛?”龚子棋敲了敲他的脑袋,无情地嘲笑他。

 

蔡程昱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把盘子里所有的油爆虾都吃光了,一只都没有给龚子棋留。

 

 

 

7月中旬,系里按照惯例有一次人像摄影展览,老师在讲台上宣布了这个消息,并且告知每个人都要上交一组作品。

 

这次的主题是:多面。

 

“这还不简单。”李向哲手指一转,笔在指间转出一个漂亮的圈,“随便拉个人摆几个造型就完事了。”

 

他转向若有所思的龚子棋:“哎,你给我做模特呗。”

 

“滚。”龚子棋瞥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

 

马佳搭上李向哲的肩膀:“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这种时候不该去找你的女朋友们嘛?”

 

李向哲白了他一眼:“女性朋友,谢谢,我还是钻石单身汉好不。”

 

龚子棋没理会他们在边上瞎扯什么,手指划开手机,熟悉的头像跳了出来。

 

【子棋,今天老师提早下课啦,我在F楼前的花坛等你!(笑脸)】

 

龚子棋快速地回了一个好字。

 

马佳的手臂越过李向哲拍上他的肩膀:“子棋,等会吃完饭去打球不?”

 

龚子棋想了想,点头:“去。”

 

下课铃声响了,龚子棋随着人潮往外走,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花坛边的身影。

 

蔡程昱穿着深色的牛仔裤,白色的卫衣,戴着耳机似乎是在听歌,手指一下一下地在裤缝线边打着节拍。

 

龚子棋注意到他又换了一副眼镜。相处这么些天下来,龚子棋发现他似乎是个眼镜爱好者,有各式各样的眼镜,金丝边的,银边的,黑框的,还都挺好看的。

 

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蔡程昱回过头来,对上了他的目光,顿时绽开一个明亮得堪比头顶阳光的笑容。

 

“啧啧啧,真不愧是声歌系的小太阳,看这笑容好看的。”马佳上前几步揽住了蔡程昱的肩膀,“蔡蔡,我们等会去打球,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玩?”

 

“好呀好呀。”蔡程昱下意识地点头答应,随即又垮下脸来,“不行……我等会还得去练歌,不能去了。”

 

“你们系有什么活动吗?”龚子棋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他的耳机,“你唱什么歌?”

 

蔡程昱把一只耳机分给他。龚子棋侧着头听了一会。

 

因为耳机线的限制,两个人的脑袋靠得很近。蔡程昱看着他,视线从他线条流畅的下颚游移到微微抿起的薄唇,感觉耳朵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热,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

 

“春风为何唤醒我?”这段时间在蔡程昱的熏陶下,龚子棋对比较著名的一些歌剧唱段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虽然听不懂歌词,听了一会旋律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歌。

 

但是他一抬眼就看到蔡程昱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挑了挑眉,把耳机还给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想什么呢?”

 

“没……”蔡程昱把耳机塞进口袋,讷讷地摇了摇头。

 

马佳从刚才龚子棋走近开始就自然地把搭在蔡程昱肩上的手臂拿下来,退后一步和李向哲在后面看着他们。这会儿实在是不耐烦了,推了推两人的背:“行了,边走边说吧,饿死了都。”

 

“什么时候的活动?7月几号的那个晚会?”龚子棋一边走,一边问,“这个歌难度好像挺大?”

 

“是挺难的,还是我一个人独唱来着。”蔡程昱鼓起腮帮子吐了一大口气,“所以到晚会之前,我都不能跟你一块玩了,我得多跟嘎子哥磨合磨合。”

 

阿云嘎是隔壁音乐剧系的。这次的晚会是两系联合举办的,规模比较大,会有专业的音乐家参加,各领导也都会出席,因此系里对这次晚会很是看重。这首歌的难度又比较大,所以老师才特地把他请过来做蔡程昱的钢伴。

 

 

几个人吃完饭,龚子棋残忍地抛弃了室友,先陪蔡程昱去琴房练歌。

 

两人到预约好的琴房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人。

 

蔡程昱看了下手机,上面躺着一条5分钟之前阿云嘎发过来的微信,他过十几分钟就会到,让他稍等会。

 

龚子棋也凑过来看了看,拍了拍他的肩:“谱子给我看看。”

 

虽然没搞清楚他想干什么,蔡程昱还是从包里翻出打印好的钢琴谱递给他。

 

龚子棋翻开谱子浏览了一遍,单手在钢琴琴键上试弹了几下。

 

“咦?”听着那熟悉的调子,蔡程昱惊讶地瞪大眼,“子棋你还会弹钢琴?”

 

“以前学过。”龚子棋在琴凳上坐下,夹好谱子,抬起下巴示意还呆楞着的蔡程昱,“愣着做什么,趁着嘎子哥还没来,我先帮你伴奏开开嗓。”

 

“哦好。”蔡程昱三蹦两跳到钢琴边,忍不住又真情实意地夸了他一句,“子棋你好厉害!”

 

龚子棋没回话,眼里却染上了几分笑意。

 

 

阿云嘎本来是能按时赶到琴房的。是郑云龙非得在饭后去一趟超市买东西,走路还贼慢。

 

但是阿云嘎拿他没办法呀,只能在去琴房的路上抱怨几句,怪郑云龙拖拖拉拉耽误了自己的时间不说,还耽搁了人家小蔡的时间。

 

“哎呀你能不能少唠叨点,给蔡蔡一点休息的时间行不行?”郑云龙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而且我愿意陪你来你就感恩戴德吧。”

 

“…...”

 

两人走到琴房不远处的时候,熟悉的旋律从未关严实的门缝里隐隐约约流淌了出来。

 

从虚掩的门缝看去,琴房里两个人一坐一站,一个弹琴一个唱歌,时不时对视一眼。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是不是很眼熟?”郑云龙站在阿云嘎身后,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确实是。”阿云嘎也笑了。

 

在过去到现在的几年里,他们也无数次像这样,两个人在琴房,一个人伴奏一个人唱歌。

 

阿云嘎来了之后,龚子棋就让出了位置,和郑云龙一起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看着。

 

“看你弹得也不错,多陪蔡蔡练练吧,嘎子未必天天有时间。”郑云龙的眼睛大部分时间是睁不开的,半耷拉着,视线永远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龚子棋点点头。

 

他没有在琴房逗留太久,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等蔡程昱练完一次,他就起身拎着包走了,顺便约好了晚饭,让蔡程昱练习完去球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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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我枯了,本以为二就能完结_(:з」∠)_

打滚求评论和小心心( ー̀ε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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